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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一粒沙里見世界 一個字中品詩情 ——結合高中語文詩歌鑒賞論藝術語言的審美功能 2009級學科教學（語文）教育碩士B班 崔潔（09420103021） [摘　要]　藝術語言是變異（反叛）語言，是對常規(guī)語言的超脫和違背。它一般通過反映客體的疏離，來達到對心理世界的描述。藝術語言往往用情感邏輯來取代理性邏輯，它不以自然之真為歸宿，而以藝術之美為終極。藝術語言因情而生，離形昭神，表現(xiàn)發(fā)話主體的深層意識。藝術語言有著自身獨特的美學功能。筆者結合高中語文詩歌鑒賞課，試論藝術語言的審美功能。 [關鍵詞]　高中詩歌鑒賞　藝術語言　審美功能 自然語言和

2、藝術語言是人類所創(chuàng)造的兩個最基本的語言符號系統(tǒng)，表現(xiàn)了人們對于客觀世界的兩種不同的反映方式。前者是以概念、邏輯、判斷的方式表達人們對于客觀世界的認知，后者則是以形象、直觀、感性的方式表達藝術家或詩人對于客觀世界的豐富的獨特的體驗。因而兩種語言呈現(xiàn)出迥然不同的面貌。 所謂“藝術語言”，當代著名的語言學家駱小所教授認為“藝術語言是情感思維的言語形式”，藝術語言中的文境解釋作“一種虛無之境”，“是發(fā)話人主觀情感和反映對象的統(tǒng)一，是—個深層境界的創(chuàng)造（形與神統(tǒng)一，情與理統(tǒng)—）……它不僅給受話人感到直觀無隔，而且氣韻生動，傳神顯心。它具有美的韻味”?！八囆g語言”就是指變異化的語言，以一種“

3、有意味的言語形式”來顯示自己的特點，是對常規(guī)語言的超脫和偏離，不以語法規(guī)范為據(jù)，追求的是更高的社會規(guī)范，以“立象以盡意”來反映客觀生活，描寫發(fā)話主體的情和意。[1] 藝術語言作為一種超越性的語言形態(tài), 它超越了現(xiàn)實需求，是在審美理想、審美價值推動下進行的審美創(chuàng)造。藝術語言超越了現(xiàn)實世界而進入人類的精神世界, 創(chuàng)造了獨特的審美心理時空, 它蘊含了主體獨特的體驗、情感和深層審美信息, 它追求的是語言的表情功能和美學功能, 有效地克服了常規(guī)語言的局限性, 最大限度地釋放了語言的審美潛能, 使欣賞者獲得高度的審美享受?？梢? 審美性是藝術語言的基本特質。 筆者在高中語文詩歌鑒賞課教學中發(fā)現(xiàn)，古詩詞

4、是文學領域里盛開的一朵奇葩，它有生動優(yōu)美的語言、凝練傳神的形象、深邃高遠的意境。古典詩詞洋溢的是我們中華民族一種美的精神，一種品格，一種操守和修養(yǎng)，帶著一種興，一種強大的感發(fā)的力量，喚醒人們心靈深處的很多的美好情感和高尚的意趣，是生生不已的。中國古典詩歌短小精悍，形象生動，音韻和諧，節(jié)奏分明，同時又孕育著極為豐富的人文資源，其中藝術語言的運用比比皆是。有人說：“自然界里不能沒有花，沒有花的地方是荒原，是沙漠。人間不能沒有詩歌，詩歌是人生命的花朵?！贝_實，詩歌是藝術語言的結晶、是深幽心靈的歌唱、是真摯情感的火花、是睿智思想的光焰，她伴隨人類從遠古走到今天，成為人類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支璀璨的花朵。

5、正如《普通高中語文課程標準(實驗)解讀》所說:“文學審美是語文學科區(qū)別于自然科學學科的一個重要特征?！惫旁娫~鑒賞是高中語文教學的重要組成部分， 它讓我們看到藝術語言的審美功能主要體現(xiàn)在以下幾個方面：自指美、意象美、變異美、情感美。 一、 自指美 人們使用自然語言的時候，關往的是語言的所指，即它所承載的意義，也就是說自然語言具有“意指性”。[2]但在藝術語言中，語言的能指也具有審美意味，它在引導人們關注語言意義的同時，還使它的能指也具有吸引力。這就是藝術語言的“自指美”。中國古典詩歌所具有的格律即是詩歌語言自指性的一個方面的表現(xiàn)。詩歌所具有的押韻和節(jié)奏使得它從日常生活語言中獨立出來了；而唐詩

6、又將這種藝術語言的形式推到一個極高的高度。尤其是律詩中講究字數(shù)、押韻、平仄，對仗，還有“豁”和“對”，“拗”和“救”，更賦予了詩歌形式以獨特的藝術魅力。詩歌鑒賞中我們首要強調學生帶著帶著情感與詩人對話，強調從誦讀開始。 如 “青山橫北郭，白水繞東城。 此地一為別，孤蓬萬里征。 浮云游子意，落日故人情。 揮手自茲去，蕭蕭班馬鳴?！? ——李白的((送友人》 詩所表現(xiàn)的內(nèi)容不過是朋友間的送別;但是，“平平平仄仄，仄仄仄平平。仄仄平平仄，平平仄仄平”這種形式本身就具有一種藝術美:音節(jié)錯落有致而又和諧自然

7、。在誦讀這樣的詩歌時，人們不僅僅感受到詩歌所表達的內(nèi)容，其形式本身也能獨立地具有審美意義。到宋代，人們更是將詩歌形式用詞牌的形式固定下來;所以即便到后來與音樂分開了，詞這種藝術形式也依然具有獨立的意味。這正如俄國形式主義大師雅可布遜曾說過：“詩歌性表現(xiàn)在哪里呢?表現(xiàn)在詞使人感覺到是詞，而不只是所指之對象的表示者或者情緒的發(fā)作。表現(xiàn)在詞、詞序、詞義及其外部的和內(nèi)部形式不只是無區(qū)別的現(xiàn)實引據(jù)，而都獲得了自身的分量和意義。”中國古典詩歌的特有的形式不僅使人們理解其所指，其本身具有一定的意味，具有自指美。 二、 意象美 陳植愕說：“意象是以語詞為載體的詩歌藝術的基本符號?！盵3]這句話也正指出了自

8、然語言與詩歌語言的區(qū)別。在自然語言中，主要是運用詞語的概念意義，明確地表達出說話者的意思即可。而古典詩歌語言中，意象則具有一種“中介”作用：方面，它以語詞的形式指稱詩人所要表達的事物;另一方面，詩人又借助這一事物來表達自己的情感體驗，詩人的感情即蘊含在這些豐富的意象之中。筆者在執(zhí)教高中詩歌鑒賞主張的是：意象是詩歌鑒賞的鑰匙。詩歌若只如初見，恰似見到詩中的人、景、物。藝術語言的意不在象內(nèi)，而在象外，即境生于象外，“言有盡而意無窮”。其意境由情與景交融、主觀和客觀的統(tǒng)一來表現(xiàn)，是發(fā)話主體所創(chuàng)造的生動豐富的藝術空間，使景物成為情思的寄托，創(chuàng)造了含意深遠的藝術想象空間。這是其他語言難以達到的發(fā)話主體情

9、感的真實感和自然感。 藝術語言的“意”和“境”往往以有形表現(xiàn)無形，以有限的言語表現(xiàn)無形的意，以實境表現(xiàn)虛境，使再現(xiàn)真實情景與藝術語言所暗示的虛境融為一體，從而創(chuàng)造了廣闊的藝術空間，給人以“狀難寫之景如在目前，含不盡之意見于言外”。在感情激動時，發(fā)話主體對描述的客體往往處于“言不盡意”，但又出現(xiàn)了“柳暗花明又一村”的境界（“立象以盡意”的自然的狀況）。[4] 示例： 山居秋暝（唐?王維） 空山新雨后，天氣晚來秋。 明月松間照，清泉石上流。 竹喧歸浣女，蓮動下漁舟。 隨意春芳歇，王孫自可留。 越調*平湖樂 王惲 采菱人語隔秋煙，波靜

10、如橫練。入手風光莫流轉,共留連。 畫船一笑春風面。江山信美，終非吾土，問何日是歸年。 溪居即事 崔融道 籬外誰家不系船， 春風吹入釣魚灣。 小童疑是有村客， 急向柴門去卻關。 第一首詩歌中詩人極力渲染一幅蓬勃多姿、動靜結合的秋光圖，反映了詩人想過安靜純樸生活的理想，同時也從反面襯托出他對污濁官場的厭惡。第二首詩歌開頭描寫了令他神迷心醉的風光：秋天的湖面上，清風徐來，水波不興，一眼望去，猶如白練初展，千里橫陳；隔著清紗般的煙靄中，傳來采菱姑娘們的喧嘩聲。如此美景，何以思歸？如此謀詩，才能寫出詩人歸心殷切：以客觀景物與主觀感受的鮮明對照，反襯詩人思鄉(xiāng)之情更加濃厚。第三首詩歌描

11、繪了疏落的籬笆、流動的溪水、飄蕩的小船、奔走的兒童、臨水的村莊等景物，靜中有動，動中有靜，使人感受到水鄉(xiāng)寧靜、優(yōu)美的景色和濃郁的鄉(xiāng)村生活氣息。這是一幅素淡的水鄉(xiāng)風景畫。表現(xiàn)了詩人悠然自得,閑適舒坦的心境。 三、 變異美 自然語言是按照詞語之間內(nèi)在的邏輯規(guī)律、通過一定的語法規(guī)范組織起來的，而藝術語言是對自然語言的“自動化、機械性進行反常化的語言，是加工了的、扭曲的、變形的語言，是為產(chǎn)生藝術感覺有意為之的語言。”[5]它往往不符合甚至是有意違背自然語言中的語法規(guī)范和表達方式。這種對自然語言的加工和變異，就是“陌生化”。俄國形式主義學派什克洛夫斯基這樣論述“陌生化”(一譯“反常化”)：“……那種

12、被稱為藝術的東西的存在，正是為了喚回人對生活的感受，使人感受到事物，使石頭更成其為石頭。藝術的目的是使你對事物的感覺如同你所見的視象那樣，而不是如同你所認知的那樣;藝術的手法是事物的’反?；址ǎ菑碗s化形式的手法，它增加了感受的難度和時延，既然藝術中的領悟過程是以自身為目的的，它就理應延長；藝術是一種體驗事物之創(chuàng)造的方式，而被創(chuàng)造物在藝術中已無足輕重?！盵6]自然語言中慣常的表現(xiàn)手法在藝術語言中很難吸引人的注意，因而藝術語言就要打破常規(guī)的自然語言法則，對之進行人為的加工和變異，使詩歌藝術語言具有新奇感，強化語言的表現(xiàn)力和對讀者心靈的感召力。 例如高中詩歌鑒賞中，有一個專題是《詩歌的煉字》

13、當中提到一個例子： 相傳，蘇東坡與蘇小妹及詩友黃庭堅一起論詩，互相題試。小妹說出：在“輕風、細柳、淡月、梅花”中，要哥哥從中各加一字，說出詩眼。蘇東坡當即道：“輕風搖細柳，淡月映梅花?！辈涣咸K小妹卻評之為“下品”。蘇東坡認真地思索后，得意地說：“有了，‘輕風舞細柳，淡月隱梅花。’”小妹微笑道：“好是好了，但仍不屬上品?！币慌缘狞S庭堅忍不住了也填了“輕風撫細柳，淡月嗅梅花?！?，小妹還是搖頭，他們問道：“依小妹的高見呢？”蘇小妹便念了起來：輕風（扶 ）細柳 ，淡月（失 ）梅花。 “輕風”徐來，“細柳”動態(tài)不顯，怎能配得上這類較露的動詞呢？（“搖”、“舞” “撫”也不合情理）唯有“扶”

14、字才恰到好處，與“輕”、“細”相宜，顯得和諧，并且又把風人格化了，形象地描繪出輕風徐來，柳枝拂然的柔態(tài)，給人以一種柔美之感。 下句中添“映”、“隱”、“嗅”也欠貼切。試想，恬靜的月亮已經(jīng)輝滿大地，梅花自然沒有白天那么顯眼。在月光照映下，也就黯然失色了。這樣，好一個“失”字，就勾畫了月色和梅花相互交融的情景，增強了這一首詩的感染力。真是一字生輝。 所謂煉字，就是為了表達的需要，在用字譴詞時進行精細的推敲和創(chuàng)造性的搭配，使所用的字或詞獲得簡練精美、形象生動、含蓄深刻的表達效果。這種對字詞進行藝術化加工的方法，也就是藝術語言的變異美。詩歌中藝術語言的變異美，讓我們有以下審美體驗：詩歌描摹心理能妙

15、傳人物心緒；描摹物態(tài)能抓住景物特征；描摹情景能讓人身臨其境。 （一）煉動詞 1、陶潛：悠然見南山 2. 張先《天仙子》：云破月來花弄影 3. 宋祁《玉樓春》：紅杏枝頭春意鬧 4. 羌笛何須怨楊柳，春風不度玉門關。 5. 感時花濺淚，恨別鳥驚心。 1中“見”字表現(xiàn)出自然而然的悠閑。2中“弄”字使人聯(lián)想到不僅花在風中搖動，影子也在舞動，描繪出一幅影隨花動的和諧畫面。3中“鬧”字把無聲的姿態(tài)描摹得好像有聲音，寫盡一派盎然的春意，蓬勃。4中“怨”字明顯用了擬人手法，既是曲中之情，又是吹笛人之心。5中“濺”、“驚”二字，不僅用字新鮮，而且增添了詩人感時恨別的內(nèi)心痛苦。 當然也有

16、活用動詞的情況，如 1、春風又綠江南岸 2、山光悅鳥性，潭影空人心。 3、流光容易把人拋，紅了櫻桃，綠了芭蕉 1中“綠”作動詞來用，從視角帶出無限的想象空間，令人自然想到春天的生機形象。2中一個悅字，既是鳥悅，也是詩人見到青山歡鳥后的那種愉悅心情的寫照。 一個空字，是說潭水滌除了塵世的雜念，使人心空明。3中“紅”與“綠”形象地表明了感嘆時光匆匆，春光易逝的這份兒“著色的思緒”。以上各句中的“悅”“空”、“綠”、“紅”，均為形容詞的使動用法，這些詞語各有妙用，但有一點是共同的，那就是化腐朽為神奇，增強了詩詞的表現(xiàn)力、感染力。讓我們感受到了藝術語言的變異美。 （二）煉形容詞、副詞 1、

17、黃河遠上白云間，一片孤城萬仞山。 2、隨風潛入夜，潤物細無聲。 3、閨中少婦不知愁，春日凝裝上翠樓。忽見陌頭楊柳色，悔教夫婿覓封侯。 1中一個“孤”字，寫盡環(huán)境之孤寂，人心之孤苦。2中曰細，脈脈綿綿，寫的是自然造化發(fā)生之機，最為密切。3中前兩句寫少婦經(jīng)過梳妝打扮之后，興沖沖地登上翠樓，去賞春景。這時候，作者用了一個“忽”字，取漫不經(jīng)心而恰到好處之意。所遇者：闖入眼簾的柳色，使她想起了當年與丈夫折柳送別的場景，想起了丈夫，不禁傷感。這是一位滿臉稚氣的少婦。一個“忽”字將這種情緒上的變化寫得淋漓盡致，而這正是本詩耐人尋味之處。 （三）煉數(shù)詞 ①前村深雪里，昨夜一（數(shù)）枝開。 ② 桃李春

18、風一杯酒，江湖夜雨十年燈。 “一枝”比“數(shù)枝”更能突出梅花先于百花開的特點。上句“一”點明追憶京城相聚之樂，下句“十”抒寫別后相思之深。 （四）、煉疊詞 楊柳青青江水平，聞郎江上唱歌聲。 （《<竹枝詞>其一》劉禹錫） 尋尋覓覓，冷冷清清，凄凄慘慘戚戚。 （《聲聲慢》李清照） 疊詞作用不外兩種：增強語言的韻律感或是起強調作用。 （五）煉擬聲詞 簾外雨潺潺，春意闌珊，羅衾不耐五更寒 （《浪淘沙》李煜） 無邊落木蕭蕭下，不盡長江滾滾來。 (《登高》杜甫) 疊詞使詩文更生動形象，使人有身臨其境之感。 （六）、煉表顏色的詞 “桃紅復含宿雨，柳綠更帶朝煙?；浼彝礆w，鶯啼山

19、客猶眠?！?（王維） 把紅色同綠色相對，讓它們相互映襯，相互對照，構成富有情調的和諧畫面，來表現(xiàn)大自然的絢麗多彩。粉紅的桃花，翠綠的細柳，綴著隔夜明亮的雨珠，又籠在灰白的晨霧之中，再加上黃鶯婉轉的啼鳴，好一幅有聲有色的山村春曉圖。這里紅綠對照，洋溢著一種蓬勃、熱烈的氣息。 四、 情感美 “情感”這種潛修辭貫穿審美意識語言生存和運動的全過程，在審美意識語言的創(chuàng)制中顯現(xiàn)巨大的活動能力和表現(xiàn)力?！稏|記﹒樂本》中說：“情動于中，故形于聲；聲成文，謂之聲，”指出了樂乃情之生發(fā)?！段男牡颀埄q詮賦》中說：“情以物體興，故義必明雅；物以情觀，故詞必巧麗?！瘪樞∷淌谡J為說，“藝術語言依據(jù)的是情感、想象、

20、直覺和下意識等。所以，好的藝術語言讀者不是用來讀的，而是穿過眼簾用心感受的”。 “藝術歌詞是情感的外貨。”[7]詩歌語言憑借飽含情感的藝術形象，優(yōu)美動人的意境，去叩動讀者的心弦，喚起豐富的審美聯(lián)想和情感共鳴。 我們在鑒賞詩歌時，憑借語言的描述而作用于聽覺或視覺，啟發(fā)想像，喚起聯(lián)想，在自己頭腦里進行形象的再創(chuàng)造，從而產(chǎn)生一種如見其人、如聞其聲、如睹其物、如臨其境的藝術效果。而那些形象性強、感染力大的優(yōu)秀詩歌作品，更能使人情不自禁地將心身置于其中，隨詩歌意向而動，產(chǎn)生種種喜怒哀樂的情緒體驗。這就是詩歌語言的藝術魅力所在。 詩歌選取現(xiàn)實中最富有特征的片斷或瞬間來表現(xiàn)思想感情、創(chuàng)造藝術形象或審美意

21、境，即使是對景物、事物的描寫，其指歸也在于抒發(fā)情感。詩歌的語言、結構、藝術表現(xiàn)手法等不同于其他藝術形式，一般都帶有感情的色彩，而這種感情都是詩人心靈的火花，是詩人對現(xiàn)實的獨特發(fā)現(xiàn)、獨特感受的心靈反映。詩歌語言就是憑借飽和情感的藝術形象，優(yōu)美動人的意境，去叩動讀者的心弦，喚起豐富的審美聯(lián)想和情感共鳴的。[8]如： “打起黃鶯兒，莫教枝上啼。啼時驚妾夢，不得到遼西?！? ——《閨怨》 讓讀者聯(lián)想出一幅少婦驅趕黃鶯的生活小畫面，借這一幅畫面，在讀者心理產(chǎn)生共鳴：她痛苦的思夫，盼團圓，祈平安，希望過美滿幸福的家庭生活，心愿強烈。這一切意味只有讓讀者聯(lián)想中產(chǎn)生共鳴，才能體會得到其中所抒發(fā)的情感。

22、“化景物為情思”，景物是實的，情思是虛的，能化景物為情思，即創(chuàng)造以實出虛的妙言。 以上從幾個方面簡單探討了在教學高中古代詩歌鑒賞時發(fā)現(xiàn)的中國古典詩歌藝術語言的審美功能。當然，藝術語言和自然語言并非是完全對立的。事實上，藝術語言是對自然語言的加工和調整，亦即藝術化后形成的語言。在中國古典詩歌中，這種藝術化的過程表現(xiàn)為語詞的意象化和表達的陌生化。詩人將日常生活中的語詞傾注內(nèi)心的情感，使之成為特定的意象;然后將這些意象按不同于自然語言的組合方式表達出來，這樣就使具有意指性、概念性、單義性、規(guī)范性、通俗性的自然語言藝術化為具有自指美、意象美、變異美和情感美的詩歌藝術語言。 注釋： [1] 駱小所

23、著《藝術語言再探索》第1－3頁，云南出版社2001出版 [2] 瑞恰茲在《文學批評原理》中稱之為“指稱性”。參見方珊《形式主義文論》，山東教育出版社.1999年4月第1版.16I頁。 [3] 陳植愕，(詩歌意象論》，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，1980年8月第1版，64頁。 [4]駱小所《論藝術語言是一種情感的行為》原文刊載于《云南師范大學學報》哲學社會科學版2007年第3期 [5] 方珊《形式主義文論》，山東教育出版社，m年4月第1版，75頁。 [6]〔俄〕維克托·什克洛夫斯基《作為手法的藝術》，見方珊等譯《俄國形式主義文 論選》，三聯(lián)書店，1989年版，6頁。 [7] 駱小所著《藝術

24、語言學》第147頁，云南出版社1992出版。 [8] 姜明 王愛華《意向符號與文本的結合體――詩歌語言的話語闡釋》，臷于《楚雄師范學院學報》2008年第5期 參考文獻： 1、 駱小所著《藝術語言學》，云南出版社1992出版。 2、 駱小所著《藝術語言再探索》，云南出版社2001出版 3、劉若愚《中國詩學》(趙帆聲、周領順等譯)，河南人民出版社，1990年8月第1版。 4、鄭頤壽主編《文藝修辭學》，福建教育出版社，1993年8月第1版。 5、朱光潛《詩論》，安徽教育出版社，1997年9月第1版。 6、趙遷橋.論語文教師應具備的審美素養(yǎng)〔J〕教育探討，2009 (4) 7、唐圭璋周汝昌《唐宋詞鑒賞辭典》上海辭書出版社，1988 (4) 8、駱小所.藝術語言:“活法”的創(chuàng)造.云南師范大學哲學社會科學學報，1995.（1）. 9、駱小所，趙云生.藝術語言:創(chuàng)造神韻之美.云南師范大學學報，1998，（4）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