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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從接受美學看《愛麗絲夢游仙境》中的文化翻譯
摘要:在處理文化信息的轉化時,應以異化為主要的翻譯策略,歸化作為輔助,從而最大限度地向讀者展現(xiàn)異域文化和風情。但是,選擇異化還是歸化歸根結底還是取決于讀者――兒童的接受能力和審美能力。該文通過對《愛麗絲夢游仙境》三個譯本中文化元素翻譯的對比,分析了接受美學在童話翻譯中的應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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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鍵詞:接受美學;童話;文化差異;期待視界
接受美學認為絕對的意義是不存在的,文本的意義只有通過讀者的閱讀才能實現(xiàn),讀者的地位不可忽視,并且在翻譯中絕對的對等是不可能的。因此,作為童話故事的主要讀者,孩子的
2、地位得到充分的認可。優(yōu)秀的童話譯者,首先必須充分了解原文中所體現(xiàn)的地理、歷史、文化和傳統(tǒng)特征,更為重要的是,必須對兒童有一個全面的了解,包括兒童的生理、心理、認知水平、思維方式等。換句話說,童話譯者必須確保譯作為孩子們所接受并喜歡。
因此,在童話翻譯的過程中,譯者要始終以童話故事的讀者――兒童為中心,從孩子的視角欣賞原作,從而實現(xiàn)第一個“視界融合”,即譯者和原作的溝通。為實現(xiàn)第二個“視界融合”――譯本和目標讀者的溝通,譯者應起到橋梁和媒介的作用,重視兒童的閱讀需求。并且,翻譯方法和翻譯策略的選擇也應以兒童讀者為中心。
而翻譯之所以不那么容易,還因為語言反映文化,承載著豐厚的文化內(nèi)涵
3、,并受文化的制約。一旦語言進入交際,便存在對文化內(nèi)涵的理解和表達問題。這就要求譯者不但要有雙語能力,而且還有雙文化乃至多文化的知識,特別是要對兩種語言的民族心理意識、文化形成過程、歷史習俗傳統(tǒng)、宗教文化以及地域風貌特性等一系列互變因素均有一定的了解。
本文選取《愛麗絲夢游仙境》的三個中譯本,其中,趙元任主要采用了歸化的策略,一方面為了迎合孩子們的理解能力,另一方面是因為時代的局限。例如,他將“housemaid”,“fairy tales”,“yer honour”,“you coward” and “curtsey”分別譯為“丫頭”,“仙人傳”,“老爺”,“賤奴才”和“請安”,這是舊中
4、國的一些用法,為那個時代的兒童所熟知。但是對于現(xiàn)在的讀者尤其是孩子,就有些陌生了。再如,在第二章中,趙將“Christmas”譯為“過年”,目的是為了使它更容易被那個時代的兒童讀者所接受,因為二十世紀二十年代的中國,幾乎無人知曉西方的圣誕節(jié)。然而,“視界期待”總是在不斷的變化。時代在變遷,文化在融合,很多中國人也開始慶祝西方的圣誕節(jié)。因此,當今的中國兒童對于“圣誕節(jié)”沒有絲毫的陌生,可以直譯。此外,今天的孩子可以通過電視機、收音機、網(wǎng)絡等多種渠道了解異域文化,所獲取的信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多。孩子們具有強烈的好奇心和求知欲,他們可以從另一種文化中獲取愉快的經(jīng)歷和體驗,而不僅僅是新的術語或表達。
5、太多的歸化處理只會剝奪了他們接觸異域文化的機會。因此,在文化元素的翻譯中,異化更勝一籌,能更好地開闊孩子的視野。
吳鈞陶的版本中用了異化加腳注。何文安,李尚武在譯本也采用了異化,并且試圖將注解自然地融入行文中。選擇歸化或異化策略終究還是取決于孩子的接受能力。從這個意義上說,三個譯本都遵循了這一點。譯者始終以兒童讀者為中心,譯本力求符合孩子的審美和理解力。讀者在文本意義的實現(xiàn)中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,文本只有被讀者所接受和理解才具有真正的意義。
三個版本在文化元素的翻譯中有著不同的處理方式:
1.名字
原著中很多專有名詞是由首字母大寫得來的,比如: the White Rab
6、bit, the Duchess, the Mouse, Cheshire-Cats, the Hatter, the March Hare, the Crab, the Magpie, the Canary, the Cat, the Dormouse, the Duck and the Dodo, the Lory and the Eaglet,等等。分別譯做“白兔子”,“公爵夫人”,“老鼠”,“赤縣的貓”,“帽匠”,“三月兔”等。其中,“赤縣的貓”和“三月兔”聽起來很陌生,中國的讀者會疑惑究竟是什么樣的貓和兔子。原著中的Cheshire-Cat指的是一種奶酪,包裝上印有一只咧嘴笑的貓,諺
7、語“to grin like a Cheshire Cat”就來源于此。這種諧趣是沒法譯出的。趙元任先生為了押頭韻,將“Cheshire-Cats”譯為“歙縣貓”,但是這種譯法會誤導讀者,以為英國也有個“歙縣”(在安徽?。?。所以這里采用直譯更妥當。而“三月兔”則跟另一則諺語有關“as mad as a March Hare”,因為三月是兔子的發(fā)情期,這期間兔子會變得焦躁不安。這層含義對于理解原文并無影響,因此可以忽略,采用直譯。
原著第四章提到兩個名字---Pat和Bill.倆人都是白兔家的工人。比爾是只小蜥蜴,他的工人身份體現(xiàn)在他的語言中,而中文中的“比爾”只是男孩的名字,沒法體現(xiàn)他的
8、身份。
Pat和Bill出現(xiàn)在同一個場景中,但書中沒有交代他是什么動物?!癙at”是典型的愛爾蘭男子的名字,這層含義體現(xiàn)在他的愛爾蘭方言中:
“Sure then I’m here! Digging for apples, yer honour!”
“Sure,it’s an arm,yer honour!” (He pronounced it “arrum”.)
“Sure,it does,yer honour: but it’s an arm for all that.”
“Sure,I don’t like it,yer honour,at all,at a
9、ll!”(Carroll 2001: 63)
典型的愛爾蘭方言每句話以“sure”開頭,用“yer”代替“your”,將“arm”的音發(fā)為“arrum”,等等。趙將“Pat”譯為“八升”,“yer honour”譯做“老爺”,“arrum”“胳巴膀子”。在另外兩個版本中分別譯做“佩特”,“大人”,“加巴子兒”;“帕特”,“主人”,“胳布”。從譯文中,讀者可以體會Pat的英文不是很標準,操著一口方言,但無從知曉哪種方言。在這個例子中,譯者只能舍棄文化信息的傳遞,從發(fā)音上盡可能的接近原作。
2.諺語
最后,對比下兩條諺語的翻譯。
“Birds of a feather fl
10、ock together.”(Carroll 2001:110)
“Take care of the sense,and the sounds will take care of themselves.”
(Carroll 2001:110)
“近豬者黑,近麥者白?!?
“不以字達辭,不以辭達意”(趙元任2002:75)
“羽毛一樣兒,鳥聚一塊兒”①
“意義小心照顧,聲音不費工夫。”②(吳鈞陶2007:94)
“毛色相同的鳥兒總在一起?!?
“只要意思對,聲音自然正。”(何文安,李尚武2003:90)
三個版本中,趙采用了歸化法,形式押韻,但是
11、內(nèi)容太具有中國色彩;后兩個版本都采用了異化,并且吳的版本加入了腳注,更能幫助讀者了解諺語的來源。在諺語的翻譯中,筆者認為異化優(yōu)于歸化,因為前者更加忠實于原作的文化內(nèi)涵和表達方式。
參考文獻:
[1]Carroll,Lewis. Alice’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 & Through the Looking-Glass [M]published by Wordsworth Editions Limited.1993
[2]劉易斯?卡羅爾著.何文安,李尚武譯.愛麗絲漫游奇境.鏡中世界.南京:譯林出版社.2003.06
[3]劉易斯?卡羅爾著.吳鈞陶譯.愛麗斯奇境歷險記.上海:上海譯文出版社.2007.03(譯文名著文庫)
[4]劉易斯?卡羅爾著.趙元任譯.阿麗思漫游奇境記.北京:商務印書館.2002